加強新時代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

周葉中

　　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關鍵在人，關鍵在人才。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人才工作會議上強調指出，國家發展靠人才，民族振興靠人才，要深入實施新時代人才強國戰略。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加快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同時，聚焦“人”這一關鍵要素，著力加強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為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和全面依法治國提供高素質人才隊伍保障。深入推進依規治黨，更好發揮依規治黨對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政治保障作用，必須以習近平總書記的相關重要論述為根本遵循，進一步加強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

　　一、充分認識黨內法規教育的基礎性、先導性作用

　　黨內法規教育是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基礎性工作，在堅持全面從嚴治黨、依規治黨，保障黨和國家事業發展中具有基礎性、先導性作用。

　　第一，黨內法規教育有助于提高黨員、干部素質，實現依規治黨深入黨心。治國必先治黨，治黨務必從嚴，從嚴必依法度。推動黨內法規嚴格實施和真正落地，實現用制度管權管事管人，根本上有賴于黨員、干部內心尊崇法治并做到自覺守規，關鍵是認真做好黨內法規宣傳教育工作。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模范尊規學規守規用規是黨員、干部覺悟素質的重要體現。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指出：“為什么黨內這么多高級干部走上犯罪的道路？根本原因在于理想信念動搖了，但對黨紀國法沒有敬畏之心也是一個重要原因?！薄拜p視思想政治工作”是黨內法規難以落實的重要因素，要“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在部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工作時，不僅從制度層面明確把黨內法規教育納入干部教育培訓、黨員教育管理等黨的人才培養體系，把懂規矩、講規矩作為一名合格黨員、干部的基本條件，而且在全黨范圍內廣泛開展黨內法規制度宣傳教育，推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化制度化。依規治黨深入黨心，依法治國才能深入民心。只有深入做好黨內法規宣傳教育工作，切實提高黨員、干部的黨內法規素養，才能真正實現“依規治黨深入黨心”，進而引領和保障“依法治國深入民心”。

　　第二，黨內法規教育有助于培養高素質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推動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高質量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建設一支德才兼備的高素質法治隊伍至關重要。”①依規治黨亦是如此。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直接從事立規、執規、督規等具體黨內法規工作。推動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高質量發展，首先應把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建設好，確保其信念過硬、政治過硬、責任過硬、能力過硬、作風過硬。人才是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最根本的要素。2016年12月，中共中央印發《關于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意見》強調，要著力打造一支對黨絕對忠誠、綜合素質高、專業能力強、勇于擔當負責、甘于吃苦奉獻的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斗ㄖ沃袊ㄔO規劃（2020—2025年）》進一步提出，要加強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建設，突出政治標準，加強專業化建設，充實各級黨內法規工作機構人員力量。培養高素質黨內法規專門工作人才，推進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革命化、正規化、專業化、職業化，要高度重視和加強黨內法規教育培訓工作。

　　第三，黨內法規教育有助于培養高素質黨內法規后備人才，支撐黨內法規事業持續發展。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以堅定決心、頑強意志、空前力度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堅持思想從嚴、管黨從嚴、執紀從嚴、治吏從嚴、作風從嚴、反腐從嚴，貫穿始終的是抓制度建設從嚴。全方位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為全面從嚴治黨取得顯著成效并向縱深發展提供了有力的制度保障。黨章規定，“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必須“堅持依規治黨”。從長遠來看，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必須重視抓好“后繼有人”這一根本大計，全面推進黨內法規后備人才培養工作。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法治人才培養上不去，法治領域不能人才輩出，全面依法治國就不可能做好。”②通過系統進行黨內法規學科教育與人才培養，培養一大批具有深厚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政治過硬、業務精通、實踐能力強的高素質黨內法規后備人才，有助于充分發揮黨內法規教育的基礎性、先導性作用，為黨內法規事業持續健康發展源源不斷地提供高素質人才保障。

　　二、正確把握黨內法規教育的內涵要求

　　黨內法規教育是適應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而全方位開展的人才培養工作，具有豐富的內涵和要求。

　　（一）明確黨內法規教育的工作定位

　　黨內法規教育不同于一般的制度教育，同法治教育、黨性教育密切聯系，厘清它們之間的關系，是明確黨內法規教育工作定位的關鍵。

　　第一，黨內法規教育不同于一般的制度教育。黨內法規教育在黨和國家治理中具有特殊的意義，這是由依規治黨對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政治保障作用決定的。作為我們黨制定的專門規章制度，黨內法規不僅是管黨治黨、從嚴治黨的重要依據，而且在“紀嚴于法、紀在法前”制度邏輯下，對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發揮著有力的制度保障作用。這是黨內法規同一般制度規范的重要區別，充分彰顯了“中國之治”的獨特治理密碼和鮮明制度優勢。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著眼黨長期執政和國家長治久安，把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納入黨和國家工作大局進行定位和推進，就黨內法規制度的功能作用提出過很多深刻論斷。如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是全面從嚴治黨的長遠之策、根本之策；要發揮好黨內法規在維護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保障黨長期執政和國家長治久安方面的重大作用，在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落實全面從嚴治黨方面的重大作用；要發揮依規治黨對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政治保障作用，等等。可以說，黨內法規在管黨治黨、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中的特殊地位和重要作用，是一般制度規范不可相提并論的。這就賦予黨內法規教育在黨和國家治理中更加特殊的意義。

　　第二，黨內法規教育是法治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全面依法治國背景下，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將“法制教育”調整為“法治教育”，賦予法治教育更加豐富的內涵和時代要求。同時，我們黨深化對黨長期執政和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規律性認識，把黨內法規體系創造性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使黨內法規教育成為法治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八五”普法規劃明確把“深入宣傳黨內法規”作為普法工作的重點內容，但不能因此而混淆黨內法規和國家法律的界限。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法律是對全體公民的要求，黨內法規制度是對全體黨員的要求，而且很多地方比法律的要求更嚴格。”③黨的性質、宗旨決定了黨內法規在約束對象、調整內容、規范標準等方面不同于國家法律。概言之，黨內法規教育是相對獨立于國家法律教育的特殊法治教育。

　　第三，黨內法規教育是黨性教育的重要內容。透過制度文本，黨內法規實質是黨的統一意志的制度化體現，承載著黨的初心使命、理想信念、宗旨立場、傳統作風等。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被視為一種成文的道德。由于實踐中領導干部違紀往往是從破壞規矩開始的，因此講規矩成為衡量黨員、干部黨性修養和對黨忠誠度的一個重要標準。從這個意義上說，組織紀律性是黨性修養的重要內容。加強黨內法規教育就是在加強黨性教育，全黨學習貫徹黨內法規水平實際上體現了黨員、干部的黨性修養水平。習近平總書記明確強調，要“把黨章和黨規黨紀學習教育作為黨性教育的重要內容”，“要使加強思想建黨的過程成為加強制度治黨的過程”，把黨內法規教育學習成果轉化為提升黨性修養、思想境界、道德水平的精神營養。概言之，“黨內法規姓黨”，黨內法規教育具有鮮明的黨性素養要求，是為推進依規治黨而結合黨內法規進行黨性教育的一項重要工作。

　　（二）把握黨內法規教育的工作要求

　　根據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多元化人才培養目標需要，黨內法規教育具有不同類型、不同層次的工作要求。

　　第一，關于黨內法規制度教育。尊規學規是守規用規的前提。黨內法規制度教育是具有普法宣傳性質的基礎性、經常性教育?；邳h員、干部守規用規的實際需要，主要圍繞黨內法規基本知識、相關義務權利規定、違規后果等通識性內容展開。通過黨內法規宣傳教育，讓全體黨員、干部全面掌握黨章以及與自身聯系密切的重要黨內法規內容，知曉自己的黨內法規義務和權利（職權和職責），弄清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主動做到依規辦事、依規用權。以黨章為例，習近平總書記曾強調，全黨同志要通過黨章學習教育，全面了解和掌握黨章的基本內容，包括黨的性質、宗旨、指導思想、奮斗綱領和重大方針政策，以及黨員義務和權利、黨的制度和各級黨組織的行為規范、黨的紀律等，進而做到對黨章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第二，關于黨內法規理論教育。黨內法規理論教育是在制度教育基礎上，進一步從理論層面圍繞黨內法規概念體系、知識體系、理論體系展開的學科性專門教育，主要內容涉及黨內法規的基本原理、歷史沿革、制度體系和實踐運行等。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理論上不徹底，就難以服人。”④依規治黨作為我們黨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長遠之策、根本之策，具有鮮明的制度特色和治理優勢，充分彰顯大黨的氣派、大黨的智慧和大黨的治理之道。通過黨內法規理論教育，引導黨內法規人才深刻認識黨內法規現象本質及其發展規律，系統掌握黨內法規理論知識，提升黨內法規理論素養，增強樹立依規治黨認同，為其更好參與和服務依規治黨實踐提供理論支撐。

　　第三，關于黨內法規職業教育。黨內法規職業教育是著眼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具體實務工作的人才需要，就黨內法規專業知識、專業能力、專業精神、專業作風等，對黨內法規工作人員進行的專業性、職業性教育培訓，促進其提升政治素質、業務能力，恪守職業道德。當然，不同黨內法規工作對人才培養的要求既有共性也有個性。例如，立規人才必須具有很高的思想政治素質，具備遵循規律、發揚民主、加強協調、凝聚共識的能力；執規人才必須忠于黨內法規、捍衛黨內法規，嚴格執規、敢于擔當，等等。黨內法規職業教育，既要從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一般原理知識、方法技術、職業倫理等進行統一教育，也要針對黨內法規制定、備案審查、解釋、清理、執行、監督等不同工作特點和要求，聚焦專業能力建設，有針對性地務實開展黨內法規業務培訓。

　　第四，關于黨內法規素質教育。黨內法規素質教育包括理想信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社會主義法治理念、黨的宗旨意識、黨的指導思想和創新理論等內容，致力于提升廣大黨員、干部的法治意識、黨內法規素養和黨性覺悟水平，貫穿于黨內法規制度教育、理論教育和職業教育過程始終。只有內心尊崇法治，才能行為遵守法律。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很多出了問題的領導干部，法律是學過的，法律知識也是有的，但都不過心，不過腦子，到了實際問題面前就忘得一干二凈。”⑤因此，黨內法規素質教育注重引導廣大黨員、干部堅定理想信念，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站穩政治立場，提升黨性覺悟和思想道德水平。同時，牢固樹立法治意識、制度意識、紀律意識，知敬畏、存戒懼、守底線，做到內化于心和外化于行，在黨內形成尊崇制度、遵守制度、捍衛制度的良好氛圍。

　　三、全面提高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質量

　　立足邁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新征程，為推動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高質量發展，發揮好黨內法規在維護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保障黨長期執政和國家長治久安方面的重大作用，必須把黨內法規教育工作擺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全面提高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質量。

　?。ㄒ唬﹫猿贮h內法規教育正確政治方向

　　第一，堅持以習近平法治思想為指導。沒有正確的法治理論引領，就不可能有正確的法治實踐。習近平總書記一方面從“通論”角度闡述了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是什么”“為什么”“怎么干”“有何特色”等基本問題，為進行黨內法規教育與人才培養工作奠定理論基礎；另一方面從“專論”角度闡述了黨內法規教育工作“為誰教、教什么、教給誰、怎樣教”等基本問題。無論是基于法學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的經驗借鑒，還是針對黨內法規建設的專門論述，都為進一步做好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全面提升黨內法規教育工作的育人質量，必須堅持以習近平法治思想為指導，把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規治黨的重要論述作為重要政治任務，貫穿于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全過程和各方面。

　　第二，堅持依規治黨。辦好黨內法規教育，必須堅持依規治黨。無論是教育者還是被教育者，都要牢固樹立黨內法規制度自信，增強依規治黨的自覺性和堅定性。制度優勢是一個政黨的最大優勢。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全面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不僅形成比較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而且狠抓制度執行，在管黨治黨和治國理政方面，有力彰顯了黨內法規制度優勢和治理效能。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加強制度宣傳教育，引導人們充分認識我們已經走出了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成功之路。⑥因此，黨內法規教育必須聚焦依規治黨，圍繞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把牢政治方向，提高政治站位，扛起政治責任，為更好堅持和深化依規治黨培養高素質黨內法規人才。

　　第三，堅持立德樹人、德法兼修。2017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政法大學考察時強調，要堅持立德樹人、德法兼修。不僅要提高學生的法學知識水平，而且要培養學生的思想道德素養，在二者的關系方面進一步提出“首先要把人做好，然后才可能成為合格的法治人才”。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亦是如此。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既是政治性很強的業務工作，也是業務性很強的政治工作。特別是黨內法規“姓黨”，政治性是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的第一屬性和根本要求。黨內法規教育不僅必須致力于提高黨內法規專業知識水平，使之“成才”，更重要的是培養其思想水平、政治覺悟、道德品質和文化素養，做到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使之“成人”。針對過去法治人才培養中存在的“重專業輕思想政治素質”問題，黨內法規教育要深入貫徹落實黨的教育方針，堅持立德樹人、德法兼修，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把思想政治工作擺在首位，貫穿于黨內法規人才培養體系全過程，協調推進“成才”教育和“成人”教育，嚴把“思想關”“政治關”，全面提高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的質量。

　　（二）加強黨中央對黨內法規教育的集中統一領導

　　一方面，在黨的領導下把黨內法規教育同法學教育、黨性教育統籌推進。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堅持“依法治國和依規治黨有機統一”，“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同向發力”。這在人才培養領域具體體現為，通過發揮黨對教育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把黨內法規教育同法學教育、黨性教育同謀劃同部署同推進。就前者來說，依法治國是依規治黨的支撐和依托，把黨內法規教育同法學教育相結合，有助于發揮法學教育的先發優勢和支撐作用，為做好黨內法規教育提供成熟的人才培養經驗、豐富的法治教育資源和良好的法治文化氛圍。就后者來說，黨內法規教育離不開黨性教育所構筑的思想道德基礎。凡是治理比較有效的國家，都注重法治，同時注重用道德調節人們的行為，把黨內法規教育同黨性教育相結合，在黨性教育過程中突出依規治黨內容，從而為落實黨內法規教育要求提供良好的黨內政治文化氛圍，促進廣大黨員、干部更好地講規矩、守規矩。

　　另一方面，在黨的領導下做好黨內法規教育工作的頂層設計。黨內法規教育承擔的人才培養任務具有多元性，包括培養自覺守規、依規辦事的黨員、干部隊伍，培養從事和服務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和后備人才隊伍等。不同類型人才隊伍建設具有不同的培養要求、特點和規律，黨內法規教育與人才培養體系在總體上呈現出多類型、多層次、多方式的特征?！蛾P于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意見》強調要“制定黨內法規人才發展規劃”，并對建設黨內法規專門工作隊伍提出了明確要求。做好黨內法規教育工作必須堅持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加強對黨內法規教育的頂層設計和長遠規劃，統籌部署和推進黨內法規制度教育、理論教育、專業教育、素質教育，構建科學完善的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體系，以滿足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各方面人才培養需要。

　　（三）加強黨內法規人才培養陣地建設

　　第一，加快推進黨內法規學科建設。推進黨內法規人才培養陣地建設，離不開相對獨立的黨內法規學科支撐。作為一門新興交叉學科，“黨內法規學”學科建設在黨中央高度重視下正在有序推進。2018年9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印發《關于推進部分學位授予單位設置“黨內法規”研究方向的通知》，確定武漢大學等十所高校為“黨內法規”研究方向試點單位，率先開展黨內法規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試點工作。經過近四年試點，黨內法規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工作取得較為顯著的成績，為國家正式設置和推廣建設“黨內法規學”學科奠定了堅實的實踐基礎。以“黨內法規學”學科建設為契機，相關高校應積極推動優化法學學科體系，加快推進黨內法規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工作，深化黨內法規理論研究，拓寬黨內法規人才來源渠道和培養途徑，創新黨內法規人才培養機制。

　　第二，加強黨內法規師資隊伍建設。提高黨內法規教育的育人質量，關鍵在教師。建設政治素質過硬、業務能力精湛、育人水平高超的黨內法規教師隊伍，是黨內法規人才培養陣地建設的基礎性工作。一是加大對黨內法規教師隊伍建設的支持力度，拓寬黨內法規教師來源途徑，建立健全黨內法規教學科研機構與黨內法規工作機構人員雙向交流機制，加快培養、選拔和組建熟悉黨內法規理論與實踐的黨內法規教師隊伍。二是堅持教育者先受教育，注重黨內法規教師的政治素養、業務能力和育人水平，尤其是把好教師隊伍“政治關”“素質關”，引導教師把教書育人和自我修養結合起來，堅定理想信念，帶頭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三是堅持教學相長，引導更多優秀專家學者參與基礎性、前瞻性、引領性黨內法規研究，正確解讀和回答依規治黨的創新實踐問題，構建黨內法規學術體系、理論體系、話語體系，為做好黨內法規教育和人才培養工作提供扎實的理論基礎。

　　第三，加強黨內法規課程和教材建設。課程是人才培養的核心要素，著眼黨內法規人才培養目標要求，應有針對性地設置黨內法規課程，構建形成科學務實、內容齊全、重點突出的黨內法規課程體系。由于黨內法規教育具有很強的實踐性，為培養既懂理論又懂實踐的復合型黨內法規人才，必須注意處理好黨內法規知識教學和實踐教學的關系。如在黨內法規教育中，加大黨內法規實踐教學比重，打破高校和社會之間的體制壁壘，使黨內法規人才有更多機會到黨內法規實務部門實習鍛煉，同時將實際工作部門的優質實踐教學資源引進教學工作。近年來，黨內法規領域教材數量明顯增多，特別是“馬工程”重點教材《黨內法規學》的出版，為形成科學的黨內法規理論體系和課程體系作出了重要探索。同時，仍需要根據黨內法規課程建設需要，進一步加強黨內法規教材建設，加快形成黨內法規教材體系。

　?。ㄋ模┨嵘h內法規教育工作能力和水平

　　第一，善于把黨內法規教育同依規治黨實踐相結合。關于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思想教育要結合落實制度規定來進行，抓住主要矛盾，不搞空對空。”⑦這意味著，黨內法規教育工作應當同依規治黨實踐緊密結合，突出教育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堅持抓早抓小，發現問題及時糾正，對不按規矩辦事的黨員、干部要嚴肅批評教育；加強廣大黨員、干部對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百年實踐成就的教育學習，厚植制度認同，增強依規治黨的自覺性和堅定性；要善于利用違規違紀典型案例，加強黨內法規警示教育、規矩教育，使廣大黨員、干部受警醒、明底線、知敬畏，自覺做到敬法畏紀、遵規守矩等。

　　第二，堅持黨內法規組織教育與個人學習相結合。推動黨內法規入腦入心是一個持續教育的長期過程。一方面，好干部的形成離不開組織培養，從組織層面開展的集中教育、經常性教育是嚴格落實黨內法規學習教育要求的基本方式。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把黨章學習教育作為經常性工作來抓，通過日常學習、專題培訓等形式，組織黨員學習黨章?！雹帱h內法規宣傳教育要善于通過集中輪訓、黨委（黨組）理論學習中心組、組織生活、在線學習培訓等方式，構建黨內法規學習教育長效機制；要把重要黨內法規列入黨委（黨組）理論學習中心組、“三會一課”的重要內容，列入黨校（行政學院）、干部學院重要教學內容，列入法治宣傳教育規劃重要任務等，確保重要黨內法規的學習教育要求嚴格得以落實。另一方面，黨內法規教育要真正取得成效，根本上有賴于黨員、干部發揮個人學習黨內法規的主觀能動性。思想認識問題一時解決了，不等于永遠解決。要把法治觀念、黨內法規素養、依規辦事能力作為干部考核評價和選拔任用的重要內容，引導廣大干部帶頭學習、遵守、執行黨章黨規，自覺從基本制度嚴起、從日常規范抓起。同時，要加大黨內法規及其實務工作開展情況的公開力度，建立權威的黨內法規信息數據庫，為廣大黨員、干部學習黨內法規提供便捷條件。

　　第三，堅持黨內法規教育“全面論”和“重點論”相結合。黨內法規一經制定就應得到普遍遵守，不能出現“破窗效應”。黨內法規宣傳教育是面向全黨的嚴格教育。全體黨員必須認真學習和嚴格遵守黨內法規，必須強化法規制度意識。民“以吏為師”，領導干部對法治建設既可以起到關鍵推動作用，也可能起到致命破壞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明確強調：“全面依法治國，必須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⑨為確保領導干部對黨內法規制度建設起到關鍵推動作用，黨內法規教育在實現教育對象“全覆蓋”的同時，必須重點抓好對領導干部這一“關鍵少數”的黨內法規教育培訓工作，引導其帶頭學習宣傳黨內法規，自覺做尊規學規守規用規的模范，形成一級帶一級、一級抓一級的示范效應；要求其帶頭嚴格執行黨內法規，牢固樹立“執規是本職、執規不力是失職”的理念，立正身、講原則、守紀律、拒腐蝕，強化執規底氣，提高執規能力。此外，要重視對年輕干部加強黨內法規教育引導，讓他們從進入干部隊伍起就知道守紀律、講規矩的重要性和嚴肅性。

　　作者：武漢大學副校長、黨內法規研究中心主任